栾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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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忆平地做垅浇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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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平地·做垅·浇水那年的知青简小梅一九六九年正月十五过后,在河北省栾城县西安庄公社西宫村插队的知青和村里的年青人在赵队长的带领下,每人扛着铁锨,背着藤筐,去村外队里新开辟的地块平地、做垅。华北大平原虽说是平原,但具体地块也有不平之处。当年地下水比较丰富,村里给庄稼浇水的方式是抽取地下水,通过田里的水渠逐块地的漫灌,所以地一定要整平。(藤筐绘制:同学周立)平地这活儿全听队长指挥,对于地块高低相差大、涉及范围广的地方,队长采用高处取土,低处覆土的办法。他让我们在高处挖一条沟,沟的长宽深浅都由他视情而定,深度通常有一二铁锨深。从沟里取出来的土,用藤筐背到低处倒出来。活儿干得差不多时,就把取土的沟两侧的土填入沟里,填得比原来低一些,和沟两边取平。有一个细节是:队长让我们把沟上面的熟土放在沟两边留着,等填沟的时候先铲入沟里;队长说这样熟土层会深厚一些;而低处覆盖的生土,等施肥时洒上农家肥慢慢也变成熟土了!平地时对于高低相差不大、范围较小的地方,凭我们的眼力还看不出来,还要听队长指挥。他让我们用铁锨把高的地方星星点点地挖上几锨,甩到远处低的地方去,再把挖过的地方填平。这个劳动很有趣:“挖这儿!”队长在一个他看出来高的地方先挖了一锨,只见那土不离开锨,在队长侧身将锨退后再转身用力向前扬出时,锨面上的土就远远甩在六米开外的低处。“好啊!”我们一拥而上,你一锨我一锨的学着挖起来,扔起来:“咱们比赛看谁扔得远!”年青人一轮又一轮的比赛,一阵又一阵的欢笑,这块不平之地很快就干完了!垅,就是田梗。做垅,就是用铁锨将原地的土铲起并向一侧倾倒,就象沿着“田”字的笔划写字一样做下去,就形成田梗。要把一大块地用垅划分成一个个矩形,象井字、象田字,阡陌纵横,这就是华北大平原,我们下乡的地方,是战国时赵魏生息繁衍的地方,邻近还有陏朝的“赵州桥”。我曾在《晋察冀日报通讯全集》上也看到有文章记叙抗战时农民是如何精细修整这片土地的。做垅的时候,同时在“田”字中间一竖的地方做一道水渠,用以浇水。做水渠是用铁锨将原地的土铲起,分别向左右两侧倾倒,形成比垅略高的渠,再用锨背拍实两侧以防漏水跑水。做垅有时平地后做,有时播种前做,有时在庄稼长出幼苗后准备浇水前做,一般是年长些的人做。浇水,给不同时期的庄稼浇水。那年在队里所属的不同地块分布着好几眼机井,赵队长知道什么节气、什么时候、给什么庄稼浇水。头天早上派工时,他会提前告知明天安排谁给哪个地块浇水。浇水这活儿虽然劳动强度不大,但是时间长,通常是从早浇到晚,夏收后割完麦子种玉米时,连夜都要浇水。没人替换时还要自已带着干粮。浇水之前先要将前次用过的水渠维护一下(不用改动通路断路的状态,因为后一次浇水的顺序是前一次浇水的逆序);也可以边浇边维护,否则水渠漏水、跑水,浇水人就会疲于奔命了。我也曾浇过水,那是第二年的四月初给麦苗浇水。早上派工后我和公法去到村外的一个地块,在那儿有一眼机井,合上电闸水泵就可以将地下水抽上来了。一个机井抽出的水可以分成两股,沿主渠道向两个分渠道送水。渠做得好、地整得平、人又熟练可以一人看两渠水。那天因为我们是第一次浇水,队长派了两个人。抽水之前,我们各自查看了要浇的第一块地,准备好水流的通路和断路,我现在回忆当初是这样浇水的(附图):浇地块1:通路,将地块1开口的土铲开,挡在分渠道a处。断路,将分渠道上边的土铲开,挡在主渠道A处。浇地块2:通路,将地块2开口的土铲开,挡在地块1开口处(断路)。浇地块3:通路,将地块3开口的土铲开,挡在分渠道b处。断路,将分渠道a处的土铲开,挡在地块2开口处。如此下去,先通路,再断路。浇前一地块的时候,就要准备好下一地块的通路;当前一地块浇完后,就要对其进行断路了。通路、断路,我用上现在教电工课的词汇了,是不是很啰嗦啊!这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可能有记不清的地方或错误的地方,因为当年水没有浇完我就离开华北大平原了。这篇短文是我对那片土地的深情记忆!责编:方迎欣《白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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